新京報:你看過《中國合伙人》嗎?
任志強:看過,但時代不一樣。在那個時代,改革開放已經比較明確了,起碼可以干個體戶了,我們開始的時候是不允許有個體戶的,也沒有相關的法律。
新京報:你有打算進軍影視圈嗎?
任志強:現在沒有。其實我是中國第一個用經濟的方式參與做電視劇的人,上世紀80年代,陳國星做導演,大概兩萬五千塊拍了一個叫《同謀》的電視劇,上下兩集。他們在商業操作上行為不太好,我覺得他們會欺騙人。
電視劇《漢武大帝》制片人里也有我的名字,胡玫做到第三集還是第四集時,原來投資者不干了,沒有錢了,最后我來投資。如果投資的話,《漢武大帝》是投賣得很好,我說我不投,我最多是借錢,如果你找到新的投資者,你把錢還給我。到現在也一樣,比如中間還拍過一個八集的電視劇,我寧愿給錢,他去做。
“紅二代” 我們不需要“官商”,我完全是市場化
新京報:你敢于說話的勇氣在中國的企業家中顯得比較特別,是什么內在動力讓你不吐不快?
任志強:我不怕別人說我有什么毛病,但我不愿意讓別人以一個假的東西去判斷。總會有人去說真話,魯迅在干嗎?胡適在干嗎?胡適為什么要和蔣介石吵架?中國歷史上這樣的人物不是少數啊!小學、中學課本都學過這些東西,為什么到我這里就不說了?共產黨最基礎的就是堅持真理,既然你做共產黨人,你就要堅持真理。
新京報:你在書中說今日的成功不是靠“拼爹”,可是在你創業初期是否動用過家里的關系?怎么看待家庭對你取得現在成績的影響?
任志強:我創業從未動用過家里的關系。歷史上有過很多創業者,都不是靠拼爹的。當我決定從部隊復員、闖出一條自己的路時,寧愿去當臨時工也絕不向父親開口求援;當我被無辜地關進監獄,父親都堅持絕不會動用任何老戰友、老下級的關系去為我說情、鳴冤,直到我從獄中無罪釋放,都要用自己的努力來向父母證明自己的清白。正是“紅二代”的成長背景,讓我在面對更多誘惑時仍舊選擇留在華遠,始終愛黨愛國。
新京報:你怎么看待中國的官商關系?你始終強調在中國是制度為先,但如果沒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靠關系好的官員,很多事情是否能做成?
任志強:我堅決不干官商勾結的事,也不給領導找那些麻煩。我們不需要“官商”,我完全是市場化。我更看重作為市場經濟基礎的契約精神和制度建設。
■ 書名釋義
“優雅”是出版社說的
(書名)最早我想用《男人的肩膀》,還想過《真誠無限》,還有人說《任勞任怨》,出版社認為,間接反而可能更吸引人,所以他們用了《野心優雅》。認識我的朋友都說,你既沒有野心,也沒有優雅。出版社認為,一個人野心不野心,在于你心的寬和窄,他們認為我心很寬。所有認識我的朋友都認為“任志強是最粗的,不優雅”,但他們(指出版社)認為,因為你很坦率,可以把自己真正想法告訴給社會,這就是一種優雅。
很多人認為有人有錢了以后換人(指妻子),所有人都得換人,他們這種理解是錯的,大多數家庭實際上不存在這種問題。如果他們這么理解這個社會,他們可能是自己出現問題,而不是這個社會出現了什么問題。
疼女兒
如果父親靠不住,那就完了
新京報:你在書里寫,女兒想看周杰倫演唱會,你幫她到處要票,還挺讓人感動的。
任志強:網上很多人都罵我,為什么不讓她買票?那個時候她初中還沒畢業,怎么買票。做父親最偉大的就是,“爸爸,你能把星星摘給我嗎?”我說,行。這就是父親。如果父親靠不住,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