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奧巴馬長到2歲的時候,母親鄧納姆決定重返校園,繼續讀書,孩子則交給自己的父母照顧。不久,一個來自印尼的留學生蘇托洛走進了她的視野,并逐漸闖入她的生活。四年后,兩人共結連理。于是,婚禮結束后的幾個月,奧巴馬便跟隨母親來到了印度尼西亞和繼父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鄧納姆對孩子的教育一向非常重視,尤其是經過這樣的變故和環境的改變,她更加清楚必須為兒子創造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她把奧巴馬送入當地一所天主教學校就讀,同時還堅持每天一大早起床教兒子讀英語。兩年后,還是因為擔心奧巴馬的學業,她又決定將他轉入離家較近的一所公立小學。在這里,奧巴馬成為學校里唯一的外國學生,孩子們在打鬧嬉笑間也常常會把他喚做“小黑鬼”。不過天真無邪的奧巴馬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對于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同之處沒有絲毫的困惑和不滿,甚至很快還結交了一些新朋友。
無憂無慮的生活和陽光向上的性格要感謝他的母親。對人類學頗感興趣的鄧納姆一直通過言傳身教,讓孩子懂得種族融合的理念。她本人則自然而然地融入印尼當地的生活方式,和當地居民打成一片,用平等的眼光對待每一個人,不論他是哪國人、哪個人種和屬于哪種膚色。她給自己和蘇托洛生下的女兒瑪雅買的布娃娃中就有著各種不同的膚色,用瑪雅的話說“就像一個聯合國”。她還學會了騎自行車,這樣就可以深入到鄉村角落,幫助那里的婦女和窮人。對于印尼的伊斯蘭教文化以及各種種族偏見,她都能夠以包容和開放的胸懷予以接納。所有這些都對奧巴馬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給他幼小的心靈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成長的煩惱
還是出于教育方面的考慮,在奧巴馬10歲那年,母親決定把他送回夏威夷外祖父母身邊,準備入讀當地一所精英預備學校。
要知道能夠進入這樣一所在美國都堪稱一流的學校讀書,是很多當地孩子的夢想和家長的期盼,對于奧巴馬這樣一個從印尼轉學而來還帶有黑人血統的孩子來說,并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好在外祖父通過自己的私人關系進行疏通讓他入了學。不過對于少年懵懂的奧巴馬來說,這些都不是他所要關心的,他擔心的是還能不能找到足夠多的朋友和伙伴。然而開學第一天,這一切就都改變了。
奧巴馬滿心歡喜地上學了,他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坐定,身邊是同學們投來的好奇和異樣的目光。上課的老師曾經去過肯尼亞,因此在向班上的同學介紹奧巴馬時,她特意提到了他的家鄉,還非常善意地問起奧巴馬的父親來自當地哪個民族。這些沒有絲毫惡意的詢問卻在同學間引起了騷動,奧巴馬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一番沉默后,他告訴老師自己的父親是盧奧族人。沒想到這個回答引發的卻是來自全體同學更大的混亂,有人甚至還大聲地模仿他的發音,說著“盧奧”這個有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接下來的一整天,奧巴馬都在抑郁中度過,窗外夏威夷那清澈透明的藍天也變得灰暗起來。這一天,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的名字、他的膚色、他的家庭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這樣的改變在一天之內發生,對于一個10歲的孩子來說,是不是太突然和太殘酷了呢?
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奧巴馬現在開始有了小小的煩惱--當然,對于當時的他來說,應該算是大大的苦惱--他不知道該怎樣認識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淵源,怎樣和小伙伴們正常地交往而撇開自己的膚色、種族不管。他在班上發現了另外一名黑人女生,但兩人彼此卻始終保持著警惕的距離,生怕過多的接觸越發證明了他們的“與眾不同”和“同氣相投”。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真不知道這種情況和心境繼續發展下去,我們還能不能看到今天所認識的這個奧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