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臺下參賽隊員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道門同樣不能等閑視之。有的撞擊60余下都打不開。沉悶的“咣咣”聲不絕于耳,真可謂“振聾發(fā)聵”。
這時,輪到中國隊員上場。大家心里都在打鼓。沒想到,看別人操作時心驚肉跳,自己上場一切順利。不足10秒鐘,官兵們就將第一道門撬開。
隊員們沖上二樓。沖在最前面的王超手持撞門器,順著樓梯向上沖,接近門時,略一滑步,沉重的撞門器加速向前悠動,連人帶撞門器,重重地砸向鐵門。在雪豹突擊隊,王超每天都要重復練習這個動作成百上千次。大隊800公斤重、3厘米厚的鋼門已經(jīng)被他撞得變了形。然而,以他的千鈞之力,竟然沒有把眼前這道門撞開。他清楚,從樓梯沖上來,慣性要比平地小得多。
就在大家不安時,只見王超略向后滑步,撞門器借助反彈力,再次悠起。“砰”的一聲,鐵門被撞開。
“這道門如果撞不開,隊友們都上不去,團隊士氣會迅速下降。”對于這個千錘百煉的課目,王超有自己獨到的心得。他覺得單靠臂力和撞門器是行不通的,要用上全身的慣性,如果肩部用力太猛,會造成脫臼。此外,滑步、悠起撞門器都要有恰到好處的巧勁,甚至連撞擊點也有講究。
隨后,隊員勢如破竹,直上四樓,用步槍對100米遠的20個目標快速射擊。隊員范興斌連射4槍,幾乎是一氣呵成,當他卸下彈匣時,赫然發(fā)現(xiàn)第4個靶牌仍然好端端地立在原地。心想:“糟了,第4槍脫靶了!”正在他擔心之際,“當”的一聲,靶牌倒地。
同樣精彩的還有第四個課目——100米快速射擊。現(xiàn)場,25米、50米、75米和100米4個距離上共排列著50個靶牌,最多的一排13個靶位,最少的9個靶位。大家在前期設定方案的基礎上,決定采取“T”形分割法。5名隊員并排站立,按照射擊區(qū)域求整、射擊位置求正的原則,第一名和第三名負責最遠的兩排靶。第二名、第四名隊員分別負責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左半部分和右半部分。剩余部分由劉洋收尾。“嘟……”隨著裁判哨響,隊員們抬手舉槍,槍槍命中,不足10秒,目標全部倒地。第一天,雪豹官兵打了個滿堂彩,五個課目全部第一。
競賽無終點
第二天夜間有一個反恐作戰(zhàn)課目,隊員們要攀上高2米、寬15厘米的圍墻。圍墻的前方是一個90度拐角,隊員經(jīng)過時都會謹慎地跨過拐角。藝高膽大的譚鶴為了節(jié)省時間,跳出2米遠,直接越過拐角。由于慣性太大,來不及控制身體的他,連人帶槍直直地墜向地面。
就在大家驚魂未定時,只見譚鶴在半空中一個擰身,左臂、右肘迅速掛上墻頂,“蹭”的一下翻身上墻。站到墻頂時,他的右手還結結實實地握著步槍。
在“門到門”課目競賽中,副隊長屈身跳下第一道墻時,腳后跟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傷,鉆心地疼。但他仍然堅持翻越后兩道墻,一跛一拐地沖到射擊位置完成速射。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腳后跟腫得像饅頭一樣,他就把腳后跟打上繃帶,在鞋跟處墊上兩塊海綿,繼續(xù)參加第二天的比武。比賽前,他還特地在腳上噴上止痛酊,直到整個腳掌全部麻痹。
對于隊員劉軍來說,第三天的比賽令他終生難忘。32支參賽隊伍都在山坡下集結,劉軍排第19號。在他等候時,有完成比賽的隊員從山坡上下來,神情沮喪地搖頭擺手。半個小時的時間里,一連五組隊員都是同樣的失落表情。
“他們的裝備那么好都打不上,這個狙擊課目到底有多難,距離有多遠?山風是怎么吹的?”劉軍心懷忐忑,一連串的問號讓他倍感壓抑。提上步槍,拿起沙袋,爬上山坡,劉軍站到自己的射擊位置。這是一塊膠合板搭建的2米見方的射擊平臺,站在上面還微微發(fā)顫。劉軍的左側,有一張桌子,裁判員、記分員和發(fā)彈員依次排列。在他的右后方,劉洋手持望遠鏡幫他觀察目標。劉軍調整好姿勢,屏住呼吸,輕摳扳機。只聽“砰”的一聲,山坡上騰起一陣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