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才來水泥廠值班不久,他們這種工作人員不會每天都在這里值班,因此廣場跳舞對他們的影響肯定沒有住在廣場邊的人家那么大。“天天這樣在黃金時間這么大聲音,我能理解那幾家人。”由于那些民宅隔音不好,他懷疑那幾家連電視的聲音都聽不到。
“我忍了很久了。”一位常年遭受廣場舞噪音騷擾的別的小區的居民表示,自己小區旁邊也有一個類似的廣場,經常逼得自己罵人。他覺得這種方式完全不考慮周邊住戶人的感受,很沒素質。但自己投訴多次,人家只是關小了聲音,該跳還是跳,“政府就該管管,找一處專門跳舞的地方,其他的廣場就該禁止!”文/本報記者 孟妍
治理新招
建立“鄰里中心”模式解決“廣場舞”矛盾
對于“廣場舞”噪音造成的問題,現在一些省市地區已經開始了新的探索。目前,一種以“新加坡鄰里中心”為范本的新型社區規劃開始出現在天津、福建等地。
“我們的公共生活沒有太多的地方去”,中國人民大學公共治理與和諧城市研究中心副主任楊宏山認為,廣場舞參與人數眾多,反映目前中國的城市規劃中,缺乏對室內公共空間的規劃,沒有地方活動的市民只能“走到戶外廣場”。楊宏山還提到,在西方一些國家的社區中,很少見到類似中國廣場舞這樣的多人參與的戶外活動。
此外,楊宏山還提到,“新加坡鄰里中心”的模式值得中國城市公共空間的規劃借鑒。在城市社區規劃建設中,新加坡政府將居民住宅區作為社會單位加以全面規劃,形成了由鄰里組團中心、鄰里中心、新鎮中心和區域中心等構成的多層次的社區公共活動中心。
這些鄰里中心分布于政府組屋區內,根據社區住戶數量進行規劃,為社區居民提供公共活動空間,并為教育、文化、生活福利等生活配套服務提供。
目前,國內已有天津、福建廈門、內蒙古通遼、青海西寧、云南昆明、浙江溫州、江蘇南京、揚州和蘇州等多個省市通過特許加盟的形式建設了鄰里中心。
經驗之談
解決集體舞擾民社工協調雙方讓步
針對廣場舞擾民這一問題,社區工作者對此有著不同的感受。呼南社區負責人告訴北青報記者,通常情況下,跳廣場舞的大都是社區居民,有些則是社區組織的舞蹈隊。一般情況下,如果有居民反映擾民事情后,社區會根據不同的舞蹈隊,采取不同的處理方法,如果是由于社區組織的舞蹈隊鬧出的動靜,社區干部會與領隊進行協商,采取或者減少噪音,或者到遠離居住區的地方進行活動的辦法解決這一擾民現象。
而對于那些居民自發組成的舞蹈隊而言,往往需要進行漫長耐心的調解工作。
說到協商難這一話題,南廠社區負責人很是感慨道,調解糾紛難度很大,需要協調各方的利益,說白了就是讓雙方都相對讓步才行。
就拿舞蹈隊擾民這一事情來說吧,起初跳舞者只是把伴奏樂的聲音調小了一些,但其他居民依然提意見,雙方在協調時還出言不遜,這下子本來調小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雙方的意見就更大了。居委會經過多次集中調解和入戶走訪,最終找到新的場地,糾紛才得以化解。文/本報記者 李強
各地頻發“廣場舞”噪音矛盾
據媒體公開報道,有相關統計表明,目前全國廣場舞愛好者過億人,主體人群是40到65歲的中老年婦女。
2013年以來,全國各地的媒體曾報道過一些因廣場舞噪聲引起的矛盾。今年4月,成都一小區內,樓上住戶因難忍廣場舞音樂的困擾,一氣之下向跳舞人群扔水彈,受到水彈襲擊后,樓下的人又向樓上扔彈者甩中指;今年6月,蘇州某小區內,一位業主不滿樓下跳廣場舞的聲音,下樓與跳舞的阿姨發生沖突,打傷跳舞者,隨后,業主還在樓下廣場鋪滿碎玻璃和磚石。今年10月,家住武漢市京漢大道中心某小區的陳女士和朋友們在小區樓下的廣場上跳廣場舞,突然從旁邊樓房飛來了一大堆糞便,一群跳舞的人被渾身弄臟。(中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