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郭燕接二連三地推出她的《飄》、《浮》、《菩提》等系列作品后,在圈內引起很大反響。郭燕告訴記者,她一直在構建一個浪漫和完美的,屬于她自己的烏托邦世界。那是她真實的生存體驗,表現了夢想與現實,宿命與無常,情感與理智……很多時間,她的思維和她的作品,一起在漫無邊際的游離。她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她一個時期的心靈之旅。
與郭燕一起長大的朋友楊靜說,凡品讀過郭燕作品的人,都覺得郭燕的作品神秘而多解,有著一種不可穿透的深度感。郭燕畫展的策展人方志凌則認為,《飄系列》不僅通過漂浮在空中的愛侶種種不同的情態,敏感、細膩地呈現出愛侶們深情而又復雜的情感狀態,更通過漂浮在空中的愛侶與種種環境的奇幻組合,深刻地表達出當代人孤單、飄忽、缺乏心靈歸屬的生存感覺。在這樣的生存感覺中,郭燕通過一系列愛侶在空中漂浮的幻象,隱隱顯現出從敏感的戀人到相依的家人的完整的心理歷程,也隱隱透露出一顆敏感心靈黏稠的傷感與憂郁。方志凌評價,《菩提系列》是郭燕激情勃發的結果。“菩提本無樹”,郭燕的“菩提”不是一片樹林,不是一棵樹,而是由守望者守護著的適于幼小生命成長的棲息地。然而,這個生機盎然的生命家園卻不是孩子們的未來,他們的未來正是那個黑暗、沉寂、守望者無法預知、無法把握的世界。這個遠遠超越了守望者能力之外的未知世界的憧憧魅影,也許正是《菩提系列》無處不在的焦慮情緒的內在根源。他說,郭燕筆下的情感世界并不是只有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和煦,那里也有憂慮、困惑與掙扎,只是她更愿意用一種浪漫、隱晦的筆調,更幽微、更婉約地表達自己凝重、糾結的情感體驗。
圈內人士認為,不論創作構思還是藝術技巧,郭燕更多的是適情適性的率意,沒有無病呻吟的矯情,更沒有嘩眾取寵的自虐。豐富的人生歷練、獨到的藝術才思,使一切自然而然的噴涌而出,一切合乎自然、人性。這樣的藝術創作過程,自然也算是一種“特殊的享受”,難怪郭燕一天七八個小時呆在自己的畫室里。
站在郭燕大幅畫作的面前,隱約的有一種磁力,不知不覺會被引入一種夢境的恍惚之中,身心隨之而放松,一種漂浮之感似乎由腳跟生起。在懸離地面的那一剎那,從城市的鋼鐵叢林中快速升騰而起,掠過城市和村莊的上空,一種釋卻重負的自由帶來一種全新的感受。這,也許是郭燕帶給觀賞者的唯一舒暢的、非痛感的審美體驗。
【四】
歲月荏苒,滄海桑田。郭燕告訴記者,只有那些被留下來的作品,才真正稱得上是藝術。正是基于這樣的思考,郭燕不斷用勤奮證明自己生命存在的價值和意義。近幾年來,她一發而不可收拾,作品不斷參加國內、國際高水平的展覽,并不斷得到圈內人士的稱贊。
談到作品與為人能得到圈內人士的公認,她倍感欣慰。這種滿足和快樂,給了郭燕前行的力量。郭燕總是希望那些凝結著她心血和思想的畫作,能夠有個好的歸宿。她說,盡管作品《夢里的城市》在香港亞洲國際當代藝術文化促進會的“星星香港”中獲獎,也已經有一些作品被中國美術館、上海張江當代藝術館、上海原弓美術館、漓江美術館、杭州恒廬美術館等專業美術館收藏,但仍覺得自己的創作還有待不斷提高。
至此,記者想起了泰戈爾的“生如夏花之絢爛”。這,不正是郭燕近期繪畫作品生命情調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