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音樂有關 與娛樂無關
我們缺少一個歌手,
一個能用雙眼看透黑暗,
用心靈撞擊大地的歌手;
一個能為弱者、為窮人的遭遇和命運歌唱的歌手!
一個脫離低級趣味,不為感官刺激享受所誘惑的歌手……
——《我們缺少一個歌手》
洪啟第三張專輯《九棵樹》出版后,著名樂評人、中國搖滾榜評委祁又一(微博)評價道:“這是一張民謠唱片,但是又不能僅僅用一張民謠唱片來定義,因為它不該被分類的框框限制住。最近幾天我反復播放這張唱片,一切都點到為止、恰到好處,這張唱片簡單、干凈、提神、暗淡、適可而止,我對它的介紹只能是:絕對不會大紅大紫,不可能人人都喜歡,甚至很難被圈內人集中談論,但它是超越平庸的藝術品。”
“有人喜歡站在舞臺中央,也有人喜歡坐在角落。而我就是喜歡坐在角落中的一個,用音樂唱出自己的聲音。”他說。
1999年,中國的獨立音樂開始以一種另類的姿態與主流音樂搶奪舞臺,這些從主流視角看來充滿著古怪聲音和憤怒歌詞的樂隊雖然在商業市場上注定失敗,但他們態度卻始終一致——與音樂有關卻與娛樂無關。
或許,他們中的一些將經過大浪淘沙從此悄無聲息,仍有一些在固守自己的陣地,并不耀眼卻總能在角落里發光。
“音樂實際上是人的精神寄托,是一種情懷。現在搞創作,一首歌把旋律寫好了也不是一件多復雜的事,但還是需要你有一個強大的心境,和一個非常特殊的情懷來支撐。我相信只有真正美的歌曲才是經久不衰的。”他說。
真正偉大的新疆民歌都非常憂傷
我只是一棵樹,
遍尋周遭,
究竟有幾棵,
在風雨飄搖中依然如故。
它要像我一樣具有童年的夢想,
還有一番深深地孤獨,
堅守著一種純粹的追索,
那是多么溫暖的感覺呀。
二三十年后,
嬉笑怒罵,
宣泄了回憶的通途,
你還有多少朋友,
童年時就呼之欲出。
——《你還有多少童年的朋友》
聽洪啟的歌,總能感到一絲憂傷。對于很多人來說,《哇哈哈》是童年記憶中一支歡樂的歌曲,但《誰的羊》中洪啟把它唱得非常憂傷,這和他的心境有關:“在音樂里面我歡樂不起來。遠古時代,音樂是巫師做祭祀用的,音樂對于人類很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宗教感,所有帶有宗教感的東西都是不快樂的,佛教的《大悲咒》、圣經的《福音》、伊斯蘭《古蘭經》中的唱經,都是略帶憂傷的。”
《青春舞曲》同樣是王洛賓創作的一首,雖然講述的是一去不復返的青春,但旋律卻非常歡快,洪啟這次的翻唱突出了其傷感的一面。“這首歌里面有很多哲學意義的東西,所謂的哲學意義不是歌詞深奧、大家都看不懂,王洛賓一句‘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就寫出了任何人對青春的體驗。”同樣,《你還有多少童年的朋友》寫的也是對童年的美好回憶,在“二三十年后,嬉笑怒罵,宣泄了回憶的通道”這樣的歌詞中,一種時光荏苒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多人以為新疆民歌都是非常歡快的,但真正偉大的新疆民歌都是非常憂傷的。人為什么要找樂呢?因為生活是困苦的,人還是盡量想去尋找歡樂。但我覺得人的本質還是要去找到心底的憂傷,這樣你的人生、人格、力量才會豐滿。”
最美好的時光
我已經不相信,
這城市里還有愛情,
但是遙遠的你和你,